休息日,难得的好天气,懒懒的看着窗外,不想打球,不要训练,而且,最最要命的是,从那白痴离去后,就一直一直不能睡觉(不要怀疑,就是流川枫,正在悲秋伤春:p),丢开手里抱着的枕头,流川有些恼怒的甩甩头,没那家伙就不用过日子么?哼,要让他知道,没他,我照样可以过的好好的,去打球,一定要去打球。气哼哼的走到角落里拿球,可是目光却不自主的转向了,鱼缸。

“枫,这些鱼漂亮吗?”

“枫,可是人家好辛苦钓来的哟。”

“不信?好啦,是买的。”

“枫,不要不理不睬嘛,鱼儿会伤心哦。”

“枫,你看,它们在吐泡泡耶。”

“枫,鱼儿吐泡泡,好象在说我爱你。”

“枫,如果我不在,你就记得看它们,看它们告诉你,我爱你。”

不再理会手中的球,流川蹲在那个价值不菲的鱼缸前,看着水里那些更昂贵的鱼,看着那些值钱而名贵的鱼吐着不甚值钱的泡泡,“鱼儿泡泡的时候,好象在说我爱你哦。”那白痴说的,真是白痴话,缓缓坐在地上,抱着膝,闭上眼,想着鱼在说“我爱你”,想着某天某人说着这句话时的样子,用心的审视,那感觉竟比当时更加清晰。细长的手指开始在鱼缸外面轻轻划着“我爱你”,慢慢的划,有些痴醉,有些沉迷。

那些本不连贯的记忆,一旦连起来,竟会有种海的感觉,从海滩到深海,那样由浅入深的蓝,如果可以慢慢的踩在沙滩上,向着最深的地方走过去,应该就能真正体会到那样温柔美丽的灭顶的感觉吧。

电话铃响了,不接,“枫,我喜欢你。”那人望着自己的眼睛这样说。

手提电话响了,不听,“枫,我爱你。”那人拥着自己的肩膀这样说。

有人在按门铃,“枫,说你爱我。”那人吻着自己的唇这样说。

有人在用力敲门,不想去开,“枫,我要你只属于我。”那人压着自己的身体这样说。

有人在高喊自己的名字,不愿应声,“枫,我们一辈子都不要分离。”那人握着自己的手这样说。

可是,能不能,可不可以,不要再想。

室内,屋外在一番喧闹后,又重归于宁静。一辈子不分离吗?还是分离了,那个骗子,流川仰起头,睁开眼睛,看着那些还在说我爱你的鱼,“你们知道什么?”流川嗤笑,真是一群笨鱼,自己也笨,为什么从来就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有那样惊人的记忆力,竟然记得那样多的,琐琐碎碎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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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打开窗户跳了进来,流川仍是傻坐着,半点也没有发现,来人满脸哭笑不得的神情,发现流川在鱼缸前打坐后,变得有些不舍,于是,蹑手蹑脚的跑进厨房,大约十分钟,锅碗瓢盆的声音和香喷喷的味道一起传了出来,刺激着流川的感官。流川觉得有些无力,天哪,幻觉这种东西,竟连嗅觉都不放过吗?不断发出悲鸣声的肚子,提醒着自己是该打牙祭的时候了。站起来,环视了一下四周,没发现任何可食用物品,那就出去吃吧,不要以为离了那白痴,我就真的只能吃速食度日!被那缸鱼打断的气愤又活跃起来,流川一下子站起来,打开门就冲了出去。

“枫?”正辛苦做饭的某人,在听到震耳的关门声后,从厨房里钻了出来,“走了呀……,可是马上就可以吃饭了。”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嘟囔了几句之后,垂头丧气的耷拉下脑袋,又在不经意间看到书桌上的某样东西后,精神百倍的回到厨房继续切切弄弄炒炒炖炖。

又过了十分钟,门再次受到了类似出气筒的待遇。竟然忘带钱包,流川恨恨的想着,都是那个白痴不好,走就走了,为什么自己要想他!还是好香,一进门就闻到的香味,而且,而且连视觉也受影响,桌上的菜,还有汤,自己最爱吃的,就算肚子饿,也不该这样!好,让我看,我就吃,哼,这样的话,幻象总会破灭了,流川火大的坐在桌子边,抓起筷子来开始用餐。直到把桌上所有的东西都塞进肚子去之后,流川才开始努力的思考,为什么,桌上平白会有一大堆自己爱吃的菜了,难道,难道是那个白痴回来了?环视一圈四周,嗯,扔在地上的东西被捡起来了,乱七八糟堆着的衣服不见了,总之,屋子里很干净就对,如此种种,足以证明那白痴回来了,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他,不理,一定要坚持不理他!痛下决心之后,就听到某人以一种实足轻快而讨巧的声音在说话,“枫?我回来了嘛。”

哼,回来,不会不走啊,不理!

“枫,不生气好不好?”

哇咧,你要我不生气,我就不生气?!想得美!

“枫,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好不好?”

骗子,再也不要相信你的话,哪次回来不是这样说的,又哪次是做到的?!

“枫,我也是情非得已嘛。”

离开我,是情非得已?!那我不理你还是迫不得已呢!

“枫,我是出差呀。”

知道你是出差,可是,也是你说永远不分离的,说了又不做到,过分!

“枫,别这样了,我保证,半年之内,一定不出去了好吗?”悄悄的环上流川的腰,嗯,好久没碰到了,好舒服呢,脸,轻轻放在流川的背上,嗯,连夜赶回来的,好累,好困,在枫身边,就,睡吧。

白痴,每次都这样,哼,好象赶得有多累一样,最讨厌他用这招了,因为,唉,笨蛋,这样睡觉,会不舒服呢,流川用力把仙道拖到沙发边,扶着他躺下,看他闭着眼对自己笑,在他的脸上轻吻一下,侧过头去,望着那缸鱼,轻声说,“不用你们告诉我,我知道,他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