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中   王
 

拉斯维加斯——全美最大的赌城。如今这里最具规模的大西洋赌城内正灯火通明,愈夜愈美丽——愈夜愈疯狂,男男女女,所有的人皆沉浸在自己疯狂、贪婪的欲望之中。

 牌玖、轮盘、扑克……各种的赌具、赌局一应俱全,无论你喜欢怎样的赌博在这里都能得到满足,上至达官显贵、下至乞丐流氓,只要你愿意,在这里都能得到同等的机会,对于想碰运气的人,这里无疑是个最好的场所,一不留神你可以一本万利,但同样,如果稍不小心也可能血本无归;对于不甘平凡想出人头地的人,这里更是值得一拼,成王败寇,一朝功成名就的人不是没有,一夜家破人亡的自然也不在少数。

面对弥漫着金钱、利益诱惑的每一个夜晚,任谁也抵不住会被人性中最本质、最贪劣的本性所左右。人——天生就是赌徒。

大厅里,先生、女士们正玩得尽性,每个人都将全部心力倾注,有的为金钱,有的为刺激。但当七辆黑色奔驰汽车一线在赌城门前稳稳停下,三十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簇拥着一位年不过二十岁的年轻英俊男子走进大厅时,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被那人所吸引,视线随着那人的一举一动而被牵引。顿时若大的厅堂内鸦雀无声,原本拥挤的人群自然而然的闪出一条通道自觉的让开道路以便进来的人能够畅通无阻,不是因为惧怕他们人多,只是单纯地被领先的男子逼人的气势所震憾。

 那是个绝美冷艳的年轻人,一身与众不同的白色西装下是一副绝好的衣架身材,两道如炬的目光慑人心魂,眉宇间更有一股逼人的英气另人敬而远之。

 如同目中无人地在大厅中间穿过,连看也不看周围的一眼,掩不住的一股傲气,但不能正确划分那是一种怎样的“傲”,“高傲”还是“傲慢”。有人拉开后厅紧闭的门,径直走向赌场的最深处,那里是赌城的心脏,一般人无论你再有钱再有权也是没有资格进入的,能来这间高级豪华小厅的只有世界闻名的赌坛高手,换句话说在赌界不够名头的人是不允许在这里开赌局的。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对于全世界以赌为生、好赌如命的同志们今天是绝对值得纪念的,因为今天要在这里开设的赌局可谓是一场世纪绝战,对战双方正是当今赌坛最具实力的风云人物——仙道彰和流川枫。

 提起这两个人在整个赌界没有不知道的,二人均是近年来崛起的新秀,同样是一出道就横扫千军摆平了所有前辈高人,一南一北称霸天下,时至今日恐怕再无人能与他们相抗横。在所有人眼中这一场世纪对决是迟早的事,一山不容二虎,仙道、流川到底谁更胜一筹,今天将决出分晓,人们示目以待。

 小厅内陈设着一张超大的赌桌,而台面一头的椅子已被换成了真皮沙发,一个高大人影正舒服地坐在里面,一头极付个性的朝天发十三不靠的立着,极度放松的姿态加之微闭的双眼会让人以为他是来借着空调的温度小睡片刻,但他并没睡着,听见脚步声,没有睁开眼睛,一抹亲切的笑容已爬上脸庞。

 “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没考虑到南北时差的问题。”缓缓张开双眸,摆上一付更迷人的微笑,“就算迟到也要有个限度,差不多一点好吗?我已经喝了三杯咖啡了。”虽是责备,但在他的语气里却听不出一丝报怨。

 “那你占大便易了。”冷冷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人已坐到赌桌对面另一把椅子上。

 “好歹给我个可以接受的理由。”终于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的人还是很温和地笑着说道。

 “塞车。”极简练的语言使在场所有人不得不钦佩。

 “好了,两位终于都到齐了。”一个须发皆白胖老头不知从哪个角落处闪到了赌桌前,看看南北两位赌王,再环视一下周围有幸能够瞻仰这场决斗的百余名各界名流,继续和蔼的开口道:“诸位都知道,今天是南赌王流川枫先生对战北赌王仙道彰先生的日子,请大家到场的目的是为了作个见证,不用我说大家也清楚,这一场赌局已惊动天下赌坛,恐怕现在全世界人民都翘首以盼,想必在场的个位也已押下重注,相信两位赌王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在下安西,是这场赌局的裁判官员,跟我一起进行现场监督的还有赌界十大元老,在此不一一介绍了,总之,祝大家好运吧。”说完,他朝发牌小姐点头示意赌局正式开始。

 验牌、洗牌、切牌——一切都在最严密地监控下按步就班进行着。有人说越是高手赌的越是简单,这点一点也没错,两位赌王赌得并没什么花俏,“二十一点”玩的最是一针见血。两个人不愧是个中高手,对面对方实力与自己相差无几的情况照样一个沉着冷静、一个从容不迫。四场下来双方各胜一场合两场战成平手。这时所有人的手心里都捏了一把汗,不是为担心这二人究竟谁会成为天下第一,只是为自己押在两人身上的重注到底是赚是赔。

 第五局开始前双方的后台都喊了暂停。

 “仙道,这一局桌上的筹码是18亿,我把全部家当都押在你身上了,你可一定不能让我失望!”岸本有些沉不住气地将仙道拉到一旁叮嘱着,毕竟他这个世界石油大王可不想一夜之间赔掉老本。

 “放心吧!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有过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所以你现在打个电话回家,让他们摆好庆功宴等着我凯旋吧!”仙道一付自信满满的样子,看了他的笑脸任谁都会安心大半。

 “那就好——你有把握赢他吗?那个流川枫可不好对付呀!”虽然看见仙道的表情很放心可再怎么说在没揭开底牌之前还是会有忐忑不安的感觉。

 “把握我当然有!”仙道玩世不恭地态度依旧没有因时局的紧张而变半点,笑得无限灿烂地回报着他的“经济基础。

 “有多少?”迫不急待地想知道概率。

 “你真想知道?”

 “是。”

 “百分之五十。”

 “不会吧……”岸本几乎有想晕倒当场的冲动,这跟没把握又有什么区别?

 “不要慌,我有办法能让你稳赚不赔……”

 “你不会赢吧?”造船大王泽北其实心里正有些压不住焦虑,看着这位少爷一付“天真无邪”的死人样,他真的相信了,天才的另一面绝对是白痴。

 “你怀疑我的实力还是怀疑你的眼光?”流川枫不满地注视着他。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连忙解释,心里明白这场赌局对自己的重要,再怎么说他可是将全部资产都押在了流川枫的身上,就因为他看好流川是决不会败于人手的,但双方四局战合斗的势均力敌,任谁也不免会紧张的心跳。“仙道是个厉害角色,你要千万小心!”虽然知道他不会爱听但还是忍不住叮嘱几句。

 决定胜负的一局终于开战,从牌面看,流川十七点、仙道十八点,当最后一张牌凝聚着所有人的目光落到流川枫面前时,屋里的空气也仿佛一下子结成了固体。不知何时,仙道的脸上已失去一贯的笑容,难得的严肃更让人体会到这一张牌的重要性。

 面对最后的胜负,流川凝望了许久,毕竟那一张扑克牌已不再是单纯的玩具,此该它身上凝系着上亿的资产,普天下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张这么值钱的纸片了。

 慢慢伸出修长的手指到牌旁边,仙道看到流川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原来他也会害怕——的确,此时此地要说他不紧张、不害怕那一定没人会信,流川枫再强必定也是个人。

 当最后的迷底揭晓时,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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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不高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尉蓝的海面上一艘私人游艇缓缓荡漾着,一个人微笑着走进舱内将一杯咖啡递到躺着的人的跟前。

 “不要你管。”很不领情地将他推开,转身用背对着他不理不睬。

 “别这么小器,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是很难,但是不这样我们怎么能获得这么空前绝后的胜利!”讨好似地凑上去,越贴越近的唇终于挨上床上人的耳垂,“枫——我知道输给我很委屈你,但不这样就不能骗得那两个笨蛋上勾,你想想咱们这一票足足赚了几十亿,接下来咱们可以在加勒比海买上一座小岛,然后到世界各地周游一番……啊!好久没这么轻松了!这笔钱足够咱俩退体舒舒服服地过后半辈子了!”

 对面越说越是兴奋的人,流川有些犹豫,不知道是该夸他还是该损他。“彰,你是怎么说服岸本将赌注改押在我身上的?”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了出来。

 “很简单,我说我会故意输给你,然后事成让他分二成利润给我养老,我告诉他如果他不答应,我就去和泽北谈这笔买卖。”仙道一付很无赖的样子压倒在流川身上。“不说这些,好容易能够清静,我不想错失良机——”一双手极不规矩地滑进流川半敞的领口,同时将头压低在他的胸前开始亲吻着细致的肌肤。

 “啊——”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呻呤,流川情不自禁地环抱住仙道压上来的身体,任凭对方褪去自己的衣服。

 两个人几近缠绵地纠结在一起,正当消魂时刻,一个圆圆的东西不知何时滚了进来打扰了鸳鸯春梦。

 “拜托——下次进来前先打个招呼成吗?”仙道很是无奈地拉起被单遮住身体上不应让外人看到的某些部位,痛苦万分地注视着进来的不素之客。

 “我说过很多次了,’作事’之前一定要记得把门锁上,总那么猴急!”胖胖的老头儿对于屡教不改的年轻人更是没有办法。

 “老师,我说过只是想和枫两个人出来散心,您怎么非要跟来呢?这一次您老人家几乎卷了外盘大部分的赌注,其实应该尽情享受一下人生才对,完全不用跟我们出来这么远受风浪之苦嘛!”仙道被打扰了好事心里很是不悦。

 “儿大不中留!你们如今长大了,我也老了,现在你们翅膀硬了,能单飞了,开始闲我了是不是?”老人悠怨地叹道。

 “怎么会!如果没有安西老师哪会有我们的今天?”沉默许久的流川开了口,话虽不多但态度却极为诚恳。

 “好了,我也不防碍你们了,继续吧。”说完,安西扛起戳在屋角的钓杆微笑着走出船舱上了甲板。

 “要继续吗?”见他出去,仙道再一次将脸贴上流川的面颊,一手抚摸着他的胸膛,另一只手则游走到下身爱抚着原已满涨的欲望,极尽所能地进行着挑逗。

 “你好无聊——”挣扎着不想认输,可身体却不争气地违背了他的意志,变化的身体早已出卖了他。

 仙道坏坏地吻上着他的颈子,不肯啃舔着施加刺激,“那一场赌局你输给了我,现在就让我给你些补偿吧……”

 低语间,流川感觉自己被另一个身体压住、温柔地抱进怀里,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安慰,暗暗地轻笑了一下,看来那场赌局他输的到有够彻底,居然连人也输给仙道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