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词歌

（一）

  
根本就不太会写文章的我，却一直就很喜欢《无词歌》这个名字（因为门德尔松求婚的那个典故）。虽然明知道自己不会有常性，还是会常常想象，失明的仙道和不能说话的流川如果相遇，会有怎样的一段故事？各位文笔好的大人们愿不愿意一起把这篇文续下去呢？头一次露面，还请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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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滨，神奈川一所残障学校。历史是久得很，但由于是县里唯一的一所私立残障学校，所以大家都说它能维持到现在，也是很不容易呢。
“好，现在下课了。仙道同学，麻烦你帮我把这些作业抱到办公室。”藤井百合微笑着用手指轻轻扣了扣讲台。教室里立刻喧闹起来，从最后一排站起一个梳着朝天发足有1米9的高个男生，牵着一只大狗走了过来，笑嘻嘻地接过藤井老师手中的一摞作业，“老师，您又要罚我吗？”
“你说呢？”藤井边说边走出教室，仙道在后面紧紧跟着。
“开学第一天就迟到，是不是该好好地反省一下？”到了外面，藤井接着说。仙道却听出来老师并不像生气的样子，“这样啊……是因为春天，老师您知道，是很容易犯困的啊。这就要怨咱们的学校偏要选在春天开学。真不懂是为什么。”
藤井侧头看看仙道，“想知道吗？”
“真的有原因啊？”随便说来搪塞，老师怎么会认真起来？
“是因为……”藤井的眼光投向远处，“如果每个故事都要有个开端的话，不如让它选在春天开始。”
“藤井老师，这话……”
“对了仙道，你有没有见过D班的那个新生？”藤井忽然打断了仙道的话，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
“哪个？”
“就是上午晴子老师上课时打瞌睡的那个。”

“……砰、砰、砰”重物落在地上又弹起，由远而近，执著而清晰。就像是在樱花气息弥漫的空间里有规律地泛开的涟漪。间或还有脚步擦过地面和喘息的声音。还有一个人吗？仙道在这里停下来，挠了挠顶在脑袋上的那簇朝天发。索性今天就晚些回去吧。
仙道俯身拍了拍自己那只大狗，就松开了手里的皮带。狗很听话地坐了下来，也许它也知道，仙道的玩兴一发起来，谁也拦不住。
重物的声音、脚步的声音、喘息的声音，依旧像刚才一样响着。仙道静静地站在那些声音的一边，一秒、两秒、三秒……一个微微的弧度出现在仙道的嘴角，就在这一刹那，仙道侧身向横里一闪，两手很轻易地做了一回配合，就使刚才的那些声音都停了下来。
掂着手里的篮球，仙道有几分悠闲地说：“该说你注意力不集中还是过于集中呢？”
一片沉默，没有想象中的回应。自己这个不打招呼的截击，看来是让对方生气了。呵呵。仙道松手让球滚落，捡起书包甩到肩上，转身打了个响指。
牵起狗正要走的时候，仙道感到一只手在揪着自己肩上的衣服，回过头去，却仍然是一片沉默。

神奈川的春天如果没有樱花，那还算什么春天呢。纵然有这一年四季中还算温和的海风吹着，也还是会凉得吹透衣衫，让心也变得不活跃。记得以前哪个长辈拄着拐棍，站在屋檐下半开的木拉门旁边时，会望着栽着樱树的庭院里说，樱花啊，开的时间虽然短暂，却能让人记住它开时的美，这才难得啊。
多年以后我才深刻地领会到那个长辈话里的含义，但是当时，我只知道那是樱花由初生的洁白渐渐变成温柔的浅粉的时节，樱花独有的花香就在那时从禁闭了一冬的花蕊里释放出来，混合进神奈川氤氲沉睡着的空气。

“樱花好香啊，原先我以为只有白天才会有这么香。”仙道自言自语地说着，懒散地向椅背上一靠，转过头来：“这么说，你是D班的了？”
“啊，这是什么？你这样会弄得我手很痒。”
“你在写字？你说你会读唇语？”
“我有种奇怪的感觉，我从来没有试过和D班的人‘交谈’。不过我觉得这个方法很好，我可以慢慢地说。”
“我没有装啊，我是B班的，叫仙道彰。仙——道——彰，这三个字。”
“呃，对，我以前也算个篮球手吧。刚才？刚才我有听到打球的声音，就停下来了。好久没听到这声音了。”
“听到篮球弹到地上哪里，声音是怎样，我可以估计出它反弹的高度和方向。可能也有直觉帮忙吧。不过，真正的打球是不可能了。”
“你在摸我的狗吗？它原来的名字是Birgit vom haus Niemes，但是太长了，我叫它Rosy。Rosy是条好狗。它的父母都是V级犬，而且它血统中有德国牧羊犬历史上最著名的种公狗Uran Wildsteiger Land 的血脉。啊，也许我说得太快了，不过它的确是我的骄傲。我和它在大阪的导盲犬训练基地单独待过3个月的时间，现在我已经离不开它了。”
“嘿！Rosy，不要这样凶恶，我看你这种态度，人家一定有话要说。”仙道笑着向一旁伸出手去。

一阵夹着咸味的风吹过，仙道不禁紧了紧衣领。还真是冷啊，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刚刚被人划过的手心牢牢地捏着，留有微热的温度。循着记忆的痕迹，仙道喃喃地念：“我走了，我叫流川枫。”流川枫……
仙道彰……流川枫站在球场的另一边远远地望着仙道。那样的眼睛，仿佛一张开眼皮就能笑着看着你的眼睛，真的是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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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仙道失明的问题

乐天的他和别人一样也会有脆弱的一面。但同时仙道的内心是光明

的，至少可以为枫枫带去阳光么。实际上，就是对正常人而言，每

个人也会有他的缺陷，如何正视它，克服它，并从这个过程中寻找

爱与美，才是最令人心动的。

                                                by ri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