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如歌的快板

<<仙道宅>>

從胃的空虛感可以測量出，大約是晚間十點半。　
剛看完借回來的錄像帶，躺在沙發上的流川楓吸了口氣，試了試。
還是，完全記不起片名。　兩個多小時，只記得靠在他的胸膛上，睡了又醒，數著心跳。
仙道。。。。
在浴室裡，窸窸窣窣，似乎在洗臉刷牙，準備睡覺。　

脖子歪到沙發的扶手外，看進浴室裡面。　他只圍了一條浴巾。

哼，才不過十點半。　睡覺睡覺，一到晚上就只知道睡覺，實在讓人不爽。

喝了半罐可樂，走到新買的筆記型電腦前，準備上網。　仙道在浴室裡哼著歌。　再瞄了一眼，那傢伙滿嘴牙膏泡泡。
唱著歌，扭著腰的樣子，根本就覺得自己是貓王 (Elvis)。

怎麼會跟這種人住了這麼久?　
失敗太多次，今晚流川懶的認真找尋答案，轉過來看著螢幕。
從「我的最愛」挑了個網站，點了進去。　
每一次，只要看到那自己跟仙道排排坐的游標，在眼前晃來晃去，就覺得心情很好。　沒什麼好文章的時候，會單看著那游標，從右邊滑到左邊。

這陣子忙，幾天沒上來，流川翻著舊貼。　湊近螢幕，仔細的看了幾篇文章。　
仙道開始洗臉。

「仙道，前世寫完了」靠到椅背。

「結果怎麼樣?」揉著自己的臉，做深層清潔。

「你死了」淡淡的笑，很得意。　

揉臉的動作停了停，聞到一絲炫燿的味道。
「那你呢?」起碼該自刎殉情吧?

「活的可好了」笑的更得意。　

起身走到仙道身後，從鏡子裡看著仙道，仙道敷在臉上的冰河泥，開始慢慢變乾。　
灰灰綠綠的臉，像生了青苔的石頭。

「你覺悟吧。」

仙道略略揚起眉毛，頗不以為然。　

「還是我比較受歡迎。」

仙道緩緩的轉過頭，斜斜的看了看流川。
　
「哼，這陣子一下眼睛被炸到，一下子死了。　趁還沒被人盡全力唾棄，你，及早認輸吧。」

知道仙道在這種時候不能笑，不能大聲說話，要不然會有皺紋，有皺紋看起來就會比自己老。　所以，此時不刺更待何時，要把握機會盡力的挑釁，打擊他。

「喔，是喔。　不過，哼哼，別忘了。。。還有跌雪。」
肌肉此刻不能大幅度收縮，嘴裡喃喃的說著。　
無所謂的眼神，比什麼時候都來的欠揍。

一句話把流川堵的死死的。　跌雪。

打算憐憫仙道的情緒，剎那間被抽的真空。　原本愜意的神色，頓時緊繃起來。

「仙道彰，你沒種」

「幹麻?」冰河泥涼涼的貼在臉上，緊縮毛孔。

「明明喜歡我的人比較多，你沒種承認!」

「喔，你有種，那你去板上公開我們告白時候的那些事阿!」依然咬字不清，流川卻聽的明明白白。

告白時候的那些事。。。。。流川的眼光落在仙道無名指上的白金戒指。　
有些零零落落的片段，快速飛掠過眼前。　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呢!

「怎麼樣?」仙道轉過頭，灰灰綠綠的一張臉，風情無限的邀請著流川的拳頭。
沒說話，流川走回電腦前。　

把 Microsoft Words 打開，取了個檔案名:「仙道與我」。
然後想了想，一個字一個字的敲上螢幕。

仙道洗完臉，搬了張椅子到流川身後坐下，看著螢幕中出現的那些字。

「弄點東西來吃」電腦前的作家很有權威的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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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一天，我決定在放學後去向仙道告白。　
因為自從很用力的打掉他的手以後，作夢會夢到他。　然後醒來以後，很想看到他。　問網路上的人，他們說那就是喜歡。　他們說喜歡一個人要勇敢說出來。
因為我很勇敢，所以要去跟他說，我喜歡他。　

隔天早上跟彩子學姊請假，那是我第一次在練習裡缺席。　
還沒完全下課我就走了，心裡一直記著要跟他說的話，和說完以後，可以去約會的地方。　
可是沒想到，到了校門口碰到翹課的櫻木。　櫻木一個人在街上走。　
他走到我面前說「我喜歡你。」　
我覺得很奇怪，因為那是我要跟仙道說的話。

還來不及理他，仙道從面出現，笑笑的。　　
仙道說「阿! 櫻木，你在對流川練習對晴子告白嗎? 很認真呢!」
然後，有一群女生拿著布條朝我衝過來，仙道說「我們還有事」，我就跟他走了。
雖然到今天，他都說他那天說的是「我還有事」，說是我自己跟過去的。
可是他記錯了，他說的是「我們還有事」。　
因為我是看著他的眼睛，才聽到的「我們還有事」。　

後來吃完冰，我跟仙道去逛街。
他說他要買一件外套，要我陪著他。
這樣售貨小姐才不會只盯著他看，給他帶來困擾。　
囂張的自戀狂。
發現他買東西很挑。　很煩，所以就沒有跟他說喜歡他了。

第一次準備跟仙道告白，因為仙道的囉唆，沒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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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知道他的意思」　端了一碗泡麵，仙道坐下來說。

轉過頭看他，流川等著下文。
看著流川，流川的眼睛隨時都是如此的清亮。　

「你知道我怎麼覺得當時的櫻木嗎?」

流川低頭開始吃泡麵。

「我想，他是因為對女孩子告白失敗太多次，開始懷疑也許自己比較適合跟男孩子交往。　一種因挫折，而產生的短暫性向錯亂。」　

說完，仙道把流川的泡麵挪過來吃。

「你要吃幹麻不泡兩碗?」才吃不到兩口。。。。。

「一碗吃不夠再泡一碗就是了。。。」仙道的唏哩呼嚕的吃著。

真難看。　

不理他，流川繼續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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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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