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仙流惹的祸

Part XI   by cross

流川从篮球馆里走出来的时候，天上的星星密而且多，热闹的乱了观者的视线，月亮未成年似的缺着靠近头顶的一角，夜色很撩人同样也很安静。 

流川听见了自己尚未平静下来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没有停歇。 
风有些凉意，身上是没有蒸发完全的汗，舌尖上有不属于自己的熟悉的味道。 

仙道从后面走上来拍着站在月下的人，“天晚了，回家？” 

自行车以超常的速度冲到深远的夜幕里面，风追赶在后面打转。 

可怜的田冈教练很有些机械化的走在陵南学院的围墙外面，街灯很亮，不知疲倦的照亮着人们各自选定的前方。 
教练在十字路口的拐角处停下来看时间，身边有非机动车辆呼啸而过，飞卷起来的沙尘窜进口鼻中去，打过喷嚏抬头的瞬间，眼光捕捉到正在右转的快乐背影，被很亮很亮的灯光拉长了拖在水泥地面上，晃晃悠悠的并在一起。 

教练想了想，忽然开始不自觉的盘算起失血量与人体自身重量之间的函数关系。 

四周静静的，乖巧的虫儿躲在泥土里面偷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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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时间还很早，可以做许多事情。 

电视屏幕上橙红色的球体在人声鼎沸的大洋彼岸做慢镜头的滑动，仰望着仰望着，猜测它的归处。 

流川将杯子送到嘴边，在篮球空心入网的瞬间把水灌到喉咙里，湿漉漉头发上的水珠还没有来得及挤进杯子里。 

攻守互换，方框子里的人马开始跑动。 

仙道在流川身后的捧着书本，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晃啊晃。 
屏幕距离流川很近，流川距离仙道很近，在这种情况下，仙道可以看到黄色球衣的队员带球过人，也可以看到流川脸上的水珠一路蜿蜒的滑过脸颊、下颌、脖颈，然后理所当然的汇集到T恤的领口，湿了巴掌大小的一片，那样的皮肤色泽印在下面似乎是透明的。 

夜风很凉，仙道体温有些不受控制的飚高，一路的窜上去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橙色的球火一样热烈，不停在两色球衣中间跳动，僵持再僵持。 

流川在眼前的屏幕上看到仙道的影子，映在篮球的场地上悠闲的像另一个空间。 
跳起，出手，优美的弧线终点偏离了圆形的框，又是一阵拉拉杂杂训练有素的跑动。 

仙道的腿映在屏幕上不停的晃，一左一右的间隔中间乱了流川的视线，原本追逐着橙色亮点的目光轻飘飘的换了位置，心中有一种莫名熟悉的冲动不倒翁一样，用力的压下了，却在下一秒以更强烈的气势弹回来，反复翻腾着寻找着自由的出路。 

流川忽然想到仙道的腿是修长而且有力的，当它出现在其他别的地方的时候，往往会带给自己一些不曾想象到的快乐。 

皮肤黝黑的高大球员在空中隔断了球路，落地时分似乎激起了观众的热情，透明的球架在灭顶的欢呼声中瑟瑟发抖。 

“流川。”仙道在后面轻轻的叫着。 
被点名的人努力应付着渐渐窜上来的东西，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仙道像公园里呼唤玩耍的孩子的母亲一样，再一次很轻很温柔的叫他，“流川。” 
“做什么？”他回过头，看着。 

仙道的脸上没有感染书本上有着生硬棱角的情感，他支着手肘侧躺着，腿依然左右摇晃，唇边带着笑意。流川觉得那样……可以称之为性感。 

“过来。” 

流川低垂眼帘，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过来。”低沉的声音催促着他，像要打消他的犹豫。 

橙色的球在黑黑白白的手中辗转之后，终于跳到了悬在空中的篮里，摄像机中的观众在沸腾。 

流川起身走过去，坐到仙道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过来做什么，你很急着还债么？” 
仙道看着灯光在流川脖子上留下的影子，觉得那交界处很是模糊不清，高傲的朦胧着，“我是规矩的人，这债主……受得起么？” 

“换地方？” 
“好。” 

裁判的哨声总是尖锐的令人反胃，举起的手是无奈的。过于激烈的比赛，犯规或许已经升华为一种艺术。 

屋子中并不安静，有比赛的争执，观众的叫喊，和着窗外悠扬的风的旋律。 

由于某种原因而呼吸急促，液体与粘膜之间摩擦出神秘的声响，贪婪的唇舌交换着啜泣般快乐的叹息。 
流川的手滑到对方双腿间，描图般开始动作。出乎意料的仙道反手抓住身下的手腕。 

两个人开始在床上翻滚。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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