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天,似乎暗下来也特别早。
仙道拿着球,在地上拍了几下,又抬眼望了会儿暗暗的天空。
随手用毛巾抹把脸,把它搭在肩上,球挟在腰间,仙道往家里走去。

路上碰到几个邻居,友善地对他打招呼——住了两年全混熟了,只差打成一片,他这张脸到哪儿都是左右逢源啊。仙道嘴角一拉,便拉出个标准笑容,云淡风轻的。
大学毕业后便当了股票分析师,想不到现在倒对篮球又热爱起来。没了高中时的种种期望缠身,篮球,又重新只是篮球,倒成了他工作之余最好的放松方法。
或许,它也不只是篮球。

看着手上的球,仙道又发了一会儿呆。
等他走到家门前的时候,天已差不多全暗了。
打开门,忽的一怔:
玄关处的,是什么?
一只行李箱,被胡乱地扔在角落,半歪着。
往里走,一路凌乱地丢着东西。
长风衣、厚外套、围巾、套头毛衫、长裤……终止在浴室前。
那外套是自己买的那件吗?围巾怎么恁的眼熟?
转过头,沙发上的背包,鼓鼓囊囊的,圆圆的,是——球吗?
砰--砰、砰……
手上的球滚到了地上,仙道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了起来——原来一直都不跳的吗?
他一把推开浴室的门,往里面扑去。

紧紧搂住。
触手的,是一具温暖湿润的躯体。
水不断淋下来,浴室水雾迷蒙。仙道觉得自己怎么都睁不开眼,看不清怀里人的样子。可那躯体,不就是他吗?
脸被固定住了,一只手撩起他长长的被淋得挂下来的头发。于是他看到了一双清亮的眼。
仙道一下整个抱住他,压到墙上。他的唇凑上去,碰到他的。
触一下。
他回来了?
再触一下。
他回来了……
又触一下。
他回来了。

回来了,真的回来了!眼前这个,确是真身,再不是午夜梦回里的幻影。
仙道突然控制不住自己。
他狠狠地往那张唇吻去,深深地吸吮,缠绕,辗转反侧,他想把他整个吃下去。
纠缠着,从浴室到床上。
衣物不知何时被剥离,仙道只想全身心地感受他。抚摸、刺探,他深吻他,他吸吮他,他咬啮他,撕扯着,搏斗着,狂舞着,直到一切融合在一起……

一切都平静下来,才回过神。
流川躺在身边。时差加旅途的疲劳再加上刚才的激烈运动,他睡得很沉稳。
仙道睡不着。
他半靠着,低眼看他,手抚过刚毅上扬的眉,闭着的眼,挺直的鼻梁,薄唇,下颌,优美的锁骨,停在他的心脏上。砰、砰、砰,有力,稳健。
枫、枫、枫……
他一声声地叫他。
枫、枫、枫……
眼光逡巡着他的脸。
他爱他的眉、眼、鼻、唇,他爱他的心,他爱他的一切。
他这一辈子,也就只挚爱着这么一个人。
这分离的三年,他是怎么过的?
不问、不看、不碰触、不思考,他把他的一切,打包放在心上,不敢用脑袋去碰它。
枫、枫、枫,你知道吗?我这样爱你。
“我知道的。”流川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意外的没发火。
“我就在这儿。”抬起脸,轻吻,又睡去。
仙道笑了,紧拥着他。

醒来时,阳光灿烂。
流川还在睡。
仙道起床,整理好房间,做好早饭,坐在床畔看着他。
半小时后,流川不负仙道的搔扰慢慢醒来。
“生日快乐,仙道。”
“回来给我过生日吗?”
“我请病假。”流川紧盯着他。
“怎么了?”焦虑的。“没事吧?美国的医生不好吗?马上去医院……”
“我来拿我的药。”流川定定地看他。
“……”
“我患了相思病。”
“……!”
“能治好吗?”流川不放松。
仙道微笑。“能!”

 

后话:
很少写文章,平日啰嗦惯了,笔拿起来也是这样——就这样啰嗦还有许多细节问题没交待清楚,但再念叨下去真怕变成老太婆的裹脚布(可能现在就是了吧,汗!)再说短篇么,这方面不用太计较吧?——H部分?那锅、那锅……弱点中的弱点,众大人闭闭眼就过去了吧?真不会写的说。大汗!!
如果看得哪位大人眼睛抽筋,小人这边给你赔礼了。
虽写得很烂,但庆贺佳节的心意绝对是真诚的。而且,说不定是今年写的最早的一篇仙流文喔——我在00:38分写的,今早,呃,中午一醒来就打出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