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耀眼就有多危险

 

从另一个流川看仙流,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相爱的.-----有多耀眼就有多危险


一.

有一种人,明明是一块坚冰,外表却偏偏光显得象个太阳,引得老大一拨人都对他顶礼膜拜,奉若救世主;没人相信他的自私与冷酷吗,因为他冻死人的脸,宁愿相信他有火热的内心吗?
大错。


他是冥王星,存不存在都是个问题。我讨厌他--无聊,无趣,郁闷之极,全年上下一张冷脸VS我的各种表情,你当他宝,他当你草。我宁愿对牛弹琴。和他呆上一秒都有可能发狂,若不是自然的不可抗力,我不会和这种人呆上十六年。而且这小子什么脸不能张,偏偏要长得和我一样,拜托,我们又不是孪生姐弟。
这小子,把家当宾馆,来之,食之,睡之,去之。而我,仿佛就是他的全日制保姆。
“砰”,大门被甩上的饿声音。
哪,他回来了,我放下杂志,直直盯着他。
“我回来了。”他喃喃了一声,若不是屋里静得吓人,我可能什么也听不见。这就是我对他教导了十年的效果。能让他开口,我应该很有成就敢了,我还能奢望什么呢。心底下叹了口气,挪开椅子,我站了起来,走向厨房。客厅里一阵响动,大概是他放下包,走进了自己的卧室。我迅速将热在锅里的食物请上了餐桌。很好,我望着他禁闭的房门,准备收起为他放置的筷子。没想到,他的房门突地大开。真希奇,通常这顿饭会成为他明天的早餐,因为他一回来就是睡觉优先,让我老有种放他一个人
过活,最后会不会发现他饿死的尸体的愿望。
“不要用手抓,你是人类吗,”这家伙竟然一手拿着球袋一手在桌上抓饭菜,“有筷子,喂,脏不脏啊你。”我的喊叫完全是对牛弹琴,他已塞了一嘴食物,在餐桌上擦了手,甩门而去。
手拿着一副筷子,一副刀叉,我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砰”门摔上的声音。
“砰”和“砰”之间,仿佛是段拍坏的电影胶卷,现在,被导演剪去了。
如果不去理那小子的 话....我仿佛能够看见他被绑在手术台上做盲肠手术..还是,去把他弄回来吧.
钥匙在哪里,外衣呢,穿跑鞋比较好吧..对了新买的那张碟,可恶,好想现在就听,不如...
我把音响开到最大,确信自己到走廊里也听得到,十分自得的出了门.
  是什么让那小子失去了常性?是篮球吧,还是什么人...应该不是人,没有人能让那小子甩下睡觉,除非不是地球人.
  桌上的饭菜都冷了吧,没关系,反正对我们来说那不过是填饱肚子的食物罢了.
太阳悬得很累,已经下沉.光线变得比刚才柔和,浸染着红色与金色交织的波纹,屋里,没有人在了.
音乐,还是演奏着.
邻居们,在砸门了.

神奈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那小子不过比我早走了2分钟,现在却只剩下我一个人走在他似乎,好象,曾经,经过的街边.抬头望着燃起街灯的商店街..对了,他是骑车的吧...我..是不是有点傻瓜?
"流川枫!"一个甜美的女声在身后响起,如果我是男人,一定会喜欢上这个声音的主人.
可惜,我不是.
转过身,面前站着的果然是个清纯可爱的女高中生,长长的黑发,大眼睛,人见人怜的类型.
"哎呀,"她盯着我的胸部惊叫出来,接着马上捂着发红的脸直道歉:"对不起,我,我弄错了."
我扁扁嘴,这又不是第一次.
"狐狸!"背后猛的发出一声暴呵(真是,干嘛老是从后面冒出来不知名的生物)
"让开,你死了啊!"有只手用力推开我的肩膀,"啊哈哈哈,晴,晴子,你好,真巧啊."
是一个长了颗红脑袋的怪物.
有种突如其来的厌恶感,讨厌的不良少年.
"樱木花道."被称做晴子的女孩似乎很吃惊,"你不是回家了吗?"
这个难道就是把流川...流川枫打得头破血流的樱木花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敢于扁流川枫的人就不是我的敌人.顿时,我对这个红头猴的印象大大好转,决定不记他把我和狐狸等同的前嫌.
"啊,啊,我在散步,散步而已啦,"樱木花道突然变得很紧张,真不知道他在掩饰什么.
不关我的事了,我准备走人.
"那个,刚才真的很对不起."居然被晴子发现了正要溜走的我--真是的干吗要溜呢,光明正大地走不就好了---虽然懊恼着,可我还是回过身礼节性地说没关系.
这时,发生了一个事故.
非常快,非常巧,非常让人受不了.
肇事者:樱木花道,男,16岁,身高 188CM ,体重83KG  ,现就读市立湘北高中一年级,篮球队的秘密武器./
被害人:我--流川宫由,女,21岁,身高178CM,体重:58KG,现就读美国密歇根远程二年级,考古系兼修计算机/
事件经过:樱木花道边叫着:"你这家伙对晴子作了什么,干吗要晴子道歉啊?!?啊#$@%"
        其手指直戳我的胸口,导致.....过亲密接触/
后果:我--直拳,飞腿,手肘击.樱木花道--击倒./

天完全暗了下来,看来找到那个家伙是不太可能的了.
楼道的灯早两天前坏了还没有修复,黑.摸到钥匙,听不见开门的声音,黑暗中回旋着RAP,诡异.
啪,灯亮了.世界仿佛又回到了阳间.我的脑子里一直驻留着一打的问题:晴子说今天湘北与陵南进行了练习赛,湘北输了.输了?怎么可能?有那个非人类的弟弟在场怎么会输?(关于流川枫篮球的天赋我没有办法否认,重要的是,他从未输过,至少在赛场上.)"陵南有个叫仙道彰的二年级球员,很厉害,虽然不想承认,但流川在这场比赛中是被他打败了."晴子当时是这么说的.仙道彰?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他真的是.."哎呀!"
正想着,脚下踩到了不名物体,几乎滑倒.一个篮球.我冲到那小子的房间门口,猛的拉开门---空空如也.?怎么回事?我不禁皱眉,走的时候的确没有这种东西的呀.带着101个疑问,我草草洗漱完折进自己的房间一头倒在了自己的床上.为什么我要老强调"自己的"这三个字呢?因为,在我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我发现不是我自己躺在床上.
"起来,白痴,"我伸脚便踢,能不分东南西北躺到我床上的人还会有谁--只有流川枫.不出所料,他翻过身来...可就是没醒.我踢踢,再踢.要是平时,他一定会跳起来和我打到天荒地老,但,今天他死也不醒过来.果然异常.没有对手,一个人练拳脚功夫自然没劲至极,我停下脚,定定的看着他的睡脸---线条流畅的脸部轮廓,黯夜色的留海,长得没道理的睫毛,挺直的鼻梁,薄冷的唇角,他醒着时也拥有这些,但睡着后怎么就全变得不一样了?偏冷白的眼睑下那双只会挑战的眼睛,只在留海下隐隐显出个浅轮廓,抱着枕头的双臂把半个脸埋了起来,他整个人都是冷冷的白色,令人怀疑他血管里流着的是不是蓝色的血液.和这张床的颜色还真是搭调啊.我不阻止自己用赞赏的目光看他,因为这份赞赏同样是对自己的,我们是一样的,除了性别.
并用手脚,将他拨下床,看了看乳白的被单一团乱,干脆连被单一起赠送,让这个和我的床很搭调的小子与我的被单分享我的地板,整整一夜.
美丽的,悬惑的,夜.


清晨,城市醒来的声音中有我惺忪的一份.
日本人真的很辛劳啊,街,快速移动的人流让人还没来得及感到拥挤已经被冲向了世界的另一头.
早晨的新干线是显示神奈川人口超载的最佳场所,几乎是被人群夹带着上了新干线的我,十分庆幸起床后把妆花在了另一张脸上--早上那小子要是不洗脸就好了,嘿嘿--,被挤在车厢中间,我开始可怜新干线起来,如果我是新干线我铁定罢工,每天载这么多人却没有公休,没有娱乐,没有加班费,又不是SUPER车.
人与人的呼吸声中夹杂着陌生的距离感,每个人明明那么接近却都是一张冷漠的面孔,这样的每一个活体内是不是都把渴望交流的愿望藏了连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藏得太久了,到了真正需要的时候就怎么也找不到了.藏过头的东西又不是只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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