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完美
14
故事又回到起点。
只是时间过去了,硝烟更浓,墓碑有生命似的不停“繁衍”/
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
冷漠,甚至残酷也没什么错误的,
这一生就这样过了谁也不会责备他,
在刀与血肉的疯狂搏练中,在哭嚎与哀求只游荡与本身之外的那时刻,
他把一瞬间的冷漠凝固下来做成面具戴在脸上。
慢慢的,直到心与身体都与那没有生命外表的连接处长出肉来--成为一体。
脑子里的一块记忆完整隔离在不能接触的地方,用练,战,死亡威胁着自己一刻不停。。然而他清楚明白或许死了,他还是无法抛弃那块重荷的记忆。
。
。
。
又是火光,这已是织田信长第几次将人放在屋子里活活的烹烧?
焦着的气味那么熟悉了。
一拨一拨没完没了。
“织田信长只会和武将作战,面对平民,他的战术只有一个--镇压。”
“是啊,这样下去迟早会出问题。”
两个压着及低声音耳语着家臣从兰丸身边匆匆走过。
真的不是有意要要听,只是本能的注意着细微的一切,只要是围绕在织田信长周围的。
夜.
"一向一揆的事处理得如何?"
屋内,织田信长厚低的声音及具威严.
问题的对象瑟瑟发抖,根本没有抬头的多余力气,更别说回答问题.
当然是没辙了.流川在脑子给了个冷冷的回答.他在屋顶这种地方呆了多久了?何时他喜欢上了这样的地方已经忘了。
理由却是十分清楚,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处于比织田信长更高的位置.
很快,几近瘫倒在地上的官员被拉了出去,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他了,因为死者是应该安息的.
"立刻准备."
听到这个消息,赤木的脸色是蜡纸的颜色,原本一张及具正义感的脸都浸没在一种难以言喻的阴森中.
宫城与彩子也是一样.
所以,流川对分别的预感很快实现了.
倒是樱木花道,一直以来都忙于战场间的拼杀,没有和赤木等人一同执行任务,现在这屋里就他那张满足而兴奋的笑脸不搭调.
不出所料的,赤木,宫城,彩子在出发前就被安西首领招回了本营.流川明知是他们难以忍受织田的残忍而求安西安排的结果,相信织田也不会不知道,却是爽快的让他们说走就走,完全没有阻拦的意思.
"你不走么?"
当屋里只剩下一个人,织田这样问空气.
他的周围没有人,而流川,依旧在他的正上方.
为什么不走?这件事流川居然从来都没想过:走没想过,不走也没想过.
现在,他,几乎是凭着本能在活.
和从前一样,跳过那段时间,冷漠而麻木的生活才可以和以往的时间完全吻合.
所以,那段记忆是多余的吧.
兰丸上了茶具,是织田最钟爱的
他招流川下来,按习惯,流川为他煮茶.
很多人相信,从泡的茶能品出泡茶者的内心.
流川不知道这些,他只是泡茶.
他也没有必要担心这些,简单说,他根本缺少心.
时间能冲淡一切.
樱木花道和流川枫都留在织田身边,追随着所谓的魔王--那是个美丽的
雅号--闲人的赠与.
一向一揆.
战场,到达.
男女,老少,都是人民,是平民.
握着念珠,是武器.
念着"南无阿弥陀佛,"是祷告?--西洋的那种.不,是东方的.
一拨,一拨.
冲到炮弹之前,然后,
粉身碎骨.
有没有死亡?
有的吧.
他们,似乎不知道.
死的,
都不是军人.
这场战役,
噩梦时间,
永无完结.
织田信长彻底陷入了疯狂的阶段,他的脑子里缺少了结构类似"仁慈"的
字眼.或许有原因,人的变化总会有原因,但.....
他知道,只是原因本身不,
所以,情况还在恶化中.
恶化...在他身上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因残忍而暴长的慑人之气.
更加独断的以自认为最快杰的方式---杀绝--镇压所有起义.
经历了一向一揆,樱木的脸从没有那么难看.
他甚至破天荒的请教流川枫织田怎么可以那样做.
流川只是说因为那是鬼和白痴在作战.
对于信仰宗教舍身去死的人,流川不感动,倒是不愿承认的,居然有一点点羡慕.
当然那一点点只是闪逝的感觉,之后,他再也没有想起.
时间可以治愈一切.
这句话对于连续的伤口就是无用的咒语.
所幸流川要疗的伤早就过去了"那么多年",看来,他已经成功把仙道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