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完美

12

“死了，”彩子合上窥视的窗口和流川对望一眼。轻声跃下屋檐，两人遁入林子。

接下去就是往回走的路程，彩子放出了鸽子。

流川则是全程沉默。

“你。。。。和明智光秀那里来的仙道彰有交情？”彩子想了很久才决定问，“而且还不错吧。”

点头，流川不隐瞒。

“那~~~~”叹口气，彩子同情的看他，“你回去时如果路过他家人的住处最好向他们致一下礼。”

流川枫倏的站定，彩子也停下和他面对面。

四周的树叶由风一阵吹发出单调琐碎的响动。

在湘北，流川不知道别处怎样，反正在湘北当一个成员死亡后，遗体会就地火化，由其生前好友或首领带着骨灰向其家人去致礼。

“怎么回事？”

流川是努力装做平静，彩子观察到他说话前牙关用力咬合。

在记忆里，从没有谁的事能让面前冷漠的男人震动，包括三井的失踪，相处了那么久的同伴凭空没了踪影，是死，是活，他都没有关心的模样。

现在，他的眼睛里明显的是担心的疑惑。

“我在宫城他们出发前稍微了解了一下他要执行的任务，是让本愿寺和武田信玄的人认为我们离开的几天是织田信长那里防守最空虚的日子，引他们来偷袭然后消灭他们的密探主力。而这件事并没有通知巡夜队以保密。。。”看着流川眼里几乎烧出火来，彩子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她一点都不认识，“所以。。。。巡夜队会被当炮灰牺牲掉。。。即使没被攻破。。你还记得上次巡夜队的结果吧。。。”

噔噔噔！

重而急的脚步声。

门口的光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是流川枫。

没有换过服饰，还是忍装，脸上也还有风尘的样子，象是连夜赶来。

还好他没有忘了行礼，虽然不担心着装会惹怒织田信长，但无礼。。森兰丸就不能确定了。

“武田信玄自然死亡。”

“知道了，鸽子也刚到。”

织田信长平静的回答。

“想问。。仙道彰。”

开门见山。

“他死了。”回答也很快。

流川一直低着头，只有撑在地上的手用力表现出他生气了。

“没有办法，他面对本愿寺和武田信玄的首席高手，能保住这里就很不容易。”

织田信长在解释。。。森兰丸坐在一边振动了一下，织田从来不曾主动向人解释什么，怎么这一次。。。而且，说不出的---心虚？？？可以这么说么？虽然声音还是一样沉厚平稳，他还是忍不住那么想象///战死也会被织田大人处刑吧，毕竟本愿寺和武田信玄的人还是逃走了//。

“他战死是他的幸运。”织田冷冷地说。

“立了简单的墓，是你的朋友，去祭拜一下吧。。。”

出来时，森兰丸小声对流川说。

仰起脸，发现流川毫无表情，连眼神都死气沉沉。

心头一惊，流川已经转身。

“又，回到以前的他了，也~~没什么不好。”

是，回去以前就好了。。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近段时间渐渐有了感情的脸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的木冷，兰丸觉得有颗心死掉了，就在刚才。

织田大人变得寂寞或许还被流川恨着。。。望着离开的背景兰丸担心起来。

/是成了炮灰就被恨了，要是让他知道这次的计划全是为了杀仙道，那他不是立刻就会杀了我！？谁能对我这个态度！/织田信长一挥手，示意家臣离开大厅时，彷佛全世界都崩溃了，或如野牛突然冲过来一般，不管大厅挤得再多人，一瞬间全部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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