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那时候的事啊
告白那时侯的事啊……
唔，今天天气不错。光与影的和谐旋律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自由的感觉真好！我“又”要爽约了；但我认为说是“出逃”比较合乎事情的原委。流川那家伙敢情是一对一上瘾了，天天，无论刮风下雨，雷打不动都来找我一对一。我开始以为他是一时的兴趣才答应他的，可是，两个月了，我被他缠了两个月了！奴隶制的顶端时期，就是无论奴隶主有任何要求奴隶都无条件接受，并且使尽浑身解数做到最好但都是没有假放！我仙道彰是那种天天泡球场辛辛苦苦用100%的力量上场的人吗？！再恒久的笑脸都有肌肉酸痛的时候，再顶极的幽默感在遇上石头一样的家伙也有失去灵感的时候，再好人如我也有不高兴的时候。啊，我不玩了。海边我来了，鱼儿你也想我了吧，鱼竿你也可以舒舒筋骨了。整装待发（今天翘课吧）。
开门。关门。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站在门外的那个人是流川没错。奇怪耶，
每天都是他在某某球场等我的，今天怎么跑到我家来了？奴隶主来了啊。咳，开门，阳光笑容，“早啊。”
什么早啊？昨天仙道阿姨打电话来说仙道感冒发烧了躺在床上起不来；你现在那什么阳光笑容
，什么装束打扮，你吃了仙丹还是妙药啊？
哎，还是那副千年不变的样子，真不知该说你神经大条还是感情欠缺。阳光笑容更灿烂一点（最近发现脸部肌肉有点酸痛了），“噢，我妈，‘仙道’阿姨昨天不是打电话告诉你了吗？我爸，‘仙道’叔叔他现在还躺在床上呢。”老爸对不起了，我现在借你来用用，以后我会在老妈面前多说你的好话的。也幸亏，“仙道”——老妈昨晚是这么说的，她没说我们家阿彰；老妈我以后会多点帮你作饭的了。
仙道——叔叔吗？那仙道阿姨干嘛说你来不了球场跟我一对一啊？
“我老爸啊，说他想吃鱼，所以我现在就准备去海边钓给他。那个，一对一我就不去了。”虽然是连笨蛋都听得出的谎话；不过对流川的话，可能有用也不一定。都已经说了，看着办吧。
“哦……”，吃鱼为什么不去买，而要去海边钓啊？
“流川你先回去好了。”还是不大妥的，干脆让他回去比较好；再说，我就是不想跟你在一块才会连一对一都翘了。现在我不想跟你在一起。
“我跟你去海边。”我习惯早上跟你呆在一起，才不会睡着。
“不用了。如果你要找人一对一，可以到学校去吧，樱木他们应该已经在那里练习了……”我想，还是不跟你在一块的好；我感觉我已经变成你的奴隶了，只要你再坚持一下，我就没办法了。
“我想去海边。”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那……，好。”我也知道我会这样。（笑）我的立场去哪里了啊！
（海边）
“流川”，笑容，“你不觉得你靠得我太近了吗？”我整个人觉得不自在，但他好象没什么感觉。好象我真的不太对劲呢！他动也没动，却盯着我看；那种深邃的眼光不常见的呢，
“仙道，（我看着他的眼）我看你在钓鱼时（你在观察我吗）比在球场上时快乐。”他转开了眼，望向大海。啊，他怎么知道的？我跟你是不同的，比起“胜利”，我更在乎“过程”，那种完全只要胜利的比赛，我确实不是很喜欢。不过他好象不懂这一点吧！
我轻笑着，没出声。接下来我们都没有说话了；他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海，我有点释然地钓我的鱼。很微妙的感觉呢。
后来呢；后来我是半条鱼也没有钓到，哈哈，只好到市场去买（说谎就说到底吧），可是称好鱼，又发现没带半点钱。
晚上吃着流川买的鱼，想着他说的话，忽然有怪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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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跷了一对一了。”听脚步声我就知道是他了，是是，我又跷了，但这次我是故意的。
“来啦。”我回头笑着；好缓缓他的怒气。
“理由。” 还是一样啊，每次我爽他约，他都要问我原因。
原因？我每次都有理由：去看阿牧的大学联赛了、去海边坐久了一点了、自己去练球忘记时间了……。真正的原因我是不能告诉你的，而且我也不想告诉你。可是你听了我的理由后总会回答说，我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你答多了，我就终于问你了。你用写着“白痴”的眼神看我：“我知道你没有骗我。”
这真令我语塞啊。我确实是有做那些事没错，可是，我这样做到底算不算骗他了？我搔搔头，笑笑，还是没出声。
但我每次回去后都很认真地想，我应该跟你说什么才合适。
你嘛，样子有点呆呆的，但眼神又锐利又认真。刚开始见到你的时候，觉得你好玩，总逗着你玩，结果每次都受“沉重打击”，只有我自己在瞎折腾；你的触觉偏偏又是既纤细又迟钝，纤细在很容易察觉出问题，迟钝在总是抓不住问题的重点。这可是很伤脑筋的，我总是要多注意你了。象玩球时你认真得要命，一定要用上100%的实力，我也不敢不用101%的实力了；一对一后谁都累啊，但看你那极不服输的样子我又特地去买水回来给你喝；后来我发现你的头发因为全部往下垂而且还软软的一飘一飘的会遮住眼睛，玩球时多看了几眼，还被说分心了；再后来是你的衣服老是NIKE的；你的鞋没有黑色的（我喜欢黑色的）；你怎么老晒都那么白；竟然从没跷过练习（不象我啦）……。可是你却是最懂我球路的人，无论我有什么新的招式，你一定不会第二次被我带球过人；而且你很能从我的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洞悉我的意图（我一直以为只有我能这样洞悉别人的呢）。反正我总是会多注意你；我发现到，你很吸引我。吸引到什么程度，嘿，到了我希望被你直接的眼光一直注视着、一对一的对手不是你就总觉得不爽、被你赢了球后我居然会高兴！
我认为我是喜欢上你了。流川，我喜欢上你了。今天我爽你约的原因，是因为我决定要对你说这句话。
他又紧挨着我身边坐下，背靠着背，说，“告诉我原因。”
你真是等不到原因就不放过我啊，我笑，想，我还是为我的话造造势吧，否则他可能会不相信我呢。我慢慢地站起来，转到他面前；他抬头，又是那种认真的眼神啊；我对着他笑，“我郑重告诉你”，我俯下身，轻轻牵过他的下巴，吻了上去；然后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喜欢你。”他的眼睛闪动，却没说一句话，扭头坐开了。
怎么，还是没能相信我吗？我悄悄地笑自己一下，还是算了吧；象以前一样也不错啊！于是我拿起他带来的球，抛了抛，又笑，“流川，我们一对一吧。”他猛地转过头来，直直地盯着我；你应该会有点吃惊的，我想；继续对他笑着。
他忽的站起来，拿过我手上的球，抱着，低头看了一会；抬起头就拿它丢我
。然后，一句话不说头也不回地走了。好吧，生气了；连你的宝贝球都忘了拿呢。我拿着他的球，边转着边回家；以后要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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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能怎么办。我总不能用‘那只是开个玩笑“之类的话来搪塞，再说我可是很认真的，而且他也绝对不会接受这种说法吧。最重要的是，我根本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能怎么办呢？索性什么也不干好了。可是，他，没什么要说吗？
等着。天天自己跑到海边，天天自己玩球，天天自己在笑；好象确实有点乏味。我的头发是不是长长了？干脆象他一样梳下来好了；老妈老问我流川怎么不来吃饭了，我也想知道啊；有时去赴赴约也是很不错的，可惜都没人约我了（我不喜欢去赴的约要除外）……日子怎么就这么的过了呢？
这天，有电话来了，我接；是流川呢！他说，“仙道，篮球还我。”我悄然笑着，想到的只是你的球啊，“噢，那你到海边等我吧。”“好。”
电话挂了。你都没受半点影响嘛，我这几个星期真的有点白痴呢。
见到他的身影了；怎么心里还在堵着些东西呢，还在傻！我要快点恢复才好。于是我动用很久没用的阳光笑容，走过去。每走一步，丢掉一些东西；到他面前时，我应该可以象以前一样跟他笑、跟他说话了。
“流川，你的球”，我笑着递过球去，“你的球质量不错啊。”真的不错，我的头被它撞得很痛的呢。他的脸一下子变沉了，似乎有点不愿意样的接过球，又象上次一样，抱着，没出声。
哦，你还是有点生气吗，那我再做好一点吧；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仍然笑，“那我回去了。”然后转身，离开。这样做应该没有问题了吧？我以前跟你玩球玩到很晚时，也是这么跟你道别的，跟以前没两样，行吗？
可是他的眼光还是跟在我身后。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仙道！”他叫我。
“什么？”我舒一口气，回身对他笑。还是有话说啊。
“……球，坏了。”他仍然是盯着球看着。你的头发真的有点太长了，老是遮住眼睛啊。
“那么，怎么办好？”我仍然笑。今早我拿了它去冲气，还顺便擦拭了一下，我知道它是好的。你应该是想对我说什么吧。
“你的球赔我。”他忽地抬起头，目光炯炯。
你要我的球干嘛呢，“那你来我家拿吧，我现在没带。”
“好。”他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但是我看到他的眼睛了，很清亮的。
他没有骑车来，我们就一起走回去。我走在他旁边，说些有的没的，有时四周望望，有时笑着注视他一会。他总是在玩他的球，偶尔注视一下前方。完全回到我没告白之前的时候了呢！只是，你以前会在我滔滔不绝的间隙中看我一眼，低声说句“白痴”来回答我的。你忘了吗？
回到家，桌上留着张纸条：阿彰，老爸要出差去九州，我也跟着去玩一下。接下来的三个星期你不要玩得太过分哦！^^
老妈实在是，我只不过是有时跷点课而已。
回过头，流川还在看着手指上转动的球；你的球那么好玩吗？我对他笑笑，稍微有点遗憾地说：“流川，你今天吃不到我妈做的菜了；她还一直说要做给你吃的呢。”流川的眼睛马上转到我脸上，亮亮的。你……，高兴？很奇怪哦。
“你要去拿我的球了吗？”笑着。
“不，他把球放在沙发上，忽然直直地看着我说，“我饿了。”啊？你要吃我做的菜吗？好吧好吧，“那你今天就试一下我的手艺吧。”他的脸色变得柔和起来。怎么，你那么饿啊？
我马上动手。也挺久没做过菜了，都变得有些生疏了；我系上围裙，刷洗着锅盆。这种惬意的感觉也很久没试过了！在水花飞溅中，我慢慢地想起了我坐在海边什么也不想只看波浪涌动的日子，想起了我尽情地玩我想玩的篮球的日子……
“老妈，到冰箱拿几个西红柿和鸡蛋给我。”我边想边叫出口，但马上想起老妈已经不在了，不禁对自己笑笑，转身出厨房去拿——，
流川已经拉开了冰箱，他拿出6西红柿和6个鸡蛋，两手捧着，回身看见我，白我一眼；这我懂，又是“白痴”啊。我上前去接过蛋，觉得好笑，实在是有点白痴呢；他把西红柿也塞过来。我忽然觉得这时的他很可爱呢。
在刚才想起的日子里，我还没认识你，那时的我也是“年少轻狂”，就跟你现在差不多。令我大大改变的人，是你啊！无论我有没有发现我喜欢上你，你还是改变了我的人啊！喜欢上你真好。
“仙道，你在傻笑！”
“啊；哎，流川 ，要不要帮我洗西红柿？”现在我的笑容一定很阳光；好象他也感觉到了，连他的眼神都变得柔和了。他很乖的跟着进来帮忙，可是，“流川，你捏坏了两个西红柿了。洗西红柿不要用太大力去搓……，看，第三个了。”我不由自主地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想要教他怎么洗。我不是故意的；但他好象也没有抗议。我的手指叠着他的手指；我轻轻用力，带着他的手指，他的手指很灵巧地随着我的手指移动，好象他的手已经变成我的了。我不自觉地轻笑，我好象是在抚摩着他的手一样嘛！我不是故意的喔；反正，赚到了呢，“就是这样，……看，洗好一个了，再来试第二个，……好，你自己试着洗一下第三个吧。”我有点不舍地松开他的手，拿起一个西红柿递过去。
他没接。好象，有一点问题了，“那剩下的我来洗吧，你再去帮我多拿两个过来。流川？”他怎么会一动不动地站着啊？我有点不知所以。
忽然他按住水龙头的出水口，水花四处飞散着；他再抬头看着我，把水花全往我这边喷过来。世上还是没有白赚的事啊；我一下子就湿透了。还在喷啊，“流川！”我叫他，他低下头，松了手。我松一口气；他不生气了吧。
“流川，你看你喷的水，我都湿透了呢，等一下……！？”他又按住水龙头；水花在他周围飞舞，落在他的头发上、衣服上、脸上，他却反而更靠近水龙头，马上他也湿了个精光；还在喷！
慌乱慌乱。流川你到底在干嘛啊！我抢下水龙头关上，把愣着不动的他拉到我的房间，找来大毛巾帮他擦头发上和脸上的水。心疼。早知会这样我就不带你回家了！你现在这什么样子，哪里象那个傲傲的流川了！你又绷着脸了，好好，是我错了行不行？心疼心疼。“仙道，笑。”你这人，“我现在没办法笑”，牵过他的手按在我心口，“
这里说它很痛。”
我相信我是看到了他释然和喜悦的表情；还有，他的笑容；虽然只有一瞬间。他伸出手，抱住了我。我只看到他的脸一下而已。我紧抱着他。他的味道带着水气，幽幽地绕在我周围。我深深地呼吸着。“仙道，笑。”柔柔的、涩涩的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吹过。我头一次这么近地听到他的声音。“我在笑了。”我更紧地拥着他，轻轻在他耳边说。我知道我确实是正在笑着的，我肯定。可惜他看不到；他闭着眼睛，我吻着他。
作者语：恩，是很久以前写了送人的东西了；现在翻出来看，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笑）。毕竟，都什么关系了，还在上“告白那时侯的事”啊……嘿嘿！
（哦哦，可是要不是当年的那个时候，哪有你仙道现在的美好今天啊！仙仙你要知道哦……，呵呵，那个“树林……”，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