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
ＡM7:00
湘北
只是一个早上的工夫，街道上的雪都似乎消失殆尽了。一半是因为阳光的照射，一半是因为人为。昨天那个铺满白色的圣诞节，就像是在另一个空间发生的事。
另一个叫陵南的空间。
闷闷地走在路上，流川枫的大脑还在费力地搜索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我和仙道……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记忆里，
只有仙道的气息。
惧寒的流川，惊讶地发现身体有点发热。
仙道…仙道……
仙道这个名字似乎总是伴随着不可思议。从一对一变成〈我喜欢你> 的告白，从告白到迷迷糊糊地睡在他家，从他去向他挑战，变成答应和他一起过圣诞。从一起过圣诞到…
到什么？
想到这里，流川似乎警觉起来。大脑拒绝开始思考。脑子里浮现的，是大大的“危险”两个字。
〈如果距离太近的话，就推开我好了，不过只限于双手能触及的距离。〉
不受控制，又想起仙道昨晚说过的话。樱木那个家伙说的，都是废话。而仙道的话，却是意义太深的另人无法透彻地明白。
“推人是犯规的，大白痴！”无意义的一句。连流川自己都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
我在说什么？白痴真的会传染吗？
抬头看了看路旁的钟，不快点的话就会赶不上早上的训练。迈开脚步，突然的，感到一阵刺痛。
“！”
不甘心地放慢脚步。
仙道这家伙！
〈重要的是，想让我留下你吧。〉
〈打败仙道，你就能去美国了。〉
〈这不是重要的吧。〉
总是说这种自以为是的话，却让人无法反驳。
〈打败仙道，是理所当然的吧。〉
迟升的太阳，带起了雪的耀眼。没有消融的雪，在一瞬间都泛起了银白的光，夹带着金的色彩。空气里流动起昨晚另一个空间的那首歌：
“I always gaze at you, I always gaze at you…”
是仙道最喜欢的那首歌？
“喂！小伙子！”
循着声音转过头，
音像店？这么早的时候？
“喂，喂，小伙子，我在这里哦。”
这才发现，刚才招呼他的是一个欧吉桑，而且，很面熟？
“呦！呦～～！你不是昨天圣诞节很痴情地坐在门口等待恋人的那个小伙子吗？”
昨天？对了，是昨天那个叫醒他的那个人。
“呵呵，真是好巧哦，我是这家店的老板哎。昨天我们才在陵南碰面，今天一早就在湘北巧遇了。看样子，你昨天一定都在陵南，今天才回来吧？看来结果不错咯！”开心地笑着，真心地替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小伙子感到高兴，却没想到正好戳到了流川的痛处。
“你喜欢这首歌？”店老板似乎没有注意到流川脸色的变化，继续开心地说着。“这首歌真的很好听啊，很适合你们这些初涉爱河的人哦。不如买一盘送你的恋人吧，她一定会很开心啊。”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I always gaze at you,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
“什么意思？”
“哎？”
“这首歌什么意思？”
“哦，啊，呵呵，是啊，”店老板尴尬地笑着，这个年轻人的问话还真的出人意表啊。
“每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清楚啦，大致就是说两人之间突然拉近的距离会让人不知所措，却又不想离开。所以有时让脚步加快，有时又停下来等待。而对方却总是以一个速度前进，因为他总是自信地知道，你总是在他看的见的距离之内。那句I always gaze at you就是我总是注视着你的意思吧。”稍稍停顿了一下，老板又呵呵地笑了起来，“我这把年纪说这样的话，还真让人脸红呢。”
〈距离太近的话，就推开我好了，不过只限于双手能触及的距离哦。〉
〈你真是个不坦率的家伙呢，不过，幸运的，我是仙道啊。〉
〈那句I always gaze at you就是我总是注视着你的意思吧。〉
“喂，年轻人。如果真的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吧。”
“！？”
“我们在十多个小时里能在不同的地方碰见两次，真的很巧哦，所以，虽然迟了点还是想作为圣诞礼物送给你，呵呵，圣诞节到处都是奇迹啊。”
“不用了。”
“啊？”
“知道什么意思就可以了。”
看着那个１８５左右的少年转身离开，在愣了３秒钟之后，像领悟到什么似的，嘴角又爬上了笑容，
“那就加油吧！”大声地冲着背影喊着。
流川依旧不理不睬。
“年轻就是好哦。”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今年的圣诞节，也很有意思叻。”
〈那句I always gaze at you就是我总是注视着你的意思吧。〉
太阳已经完全升上天空了，整个湘北也突然掉进了像昨晚陵南那样的另一个空间中。适应了那种刺眼的感觉，似乎能够看得更远。白色，带着无限地延伸，扩展到一个虽然看不见，却清楚地知道能够到达的地方。
ＰＭ4：46
陵南体育馆
圣诞节第二天的训练比往常更加的严酷，超负荷的训练强度让一向以为已经习惯了大强度练习的队员都感到疲惫不堪，而田冈教练依旧像往常一样，大声地训斥着队员.
“越野学长，今天仙道学长好象和平时不一样呢。”
趁着做放松练习的机会，彦一偷偷地对越野说。
“什么不一样？”越野不解地瞥了一眼在一旁做着压腿的仙道，“好象要比平时认真，当然啦，选拔赛就要到了，他总得有做王牌的自觉性了吧。”
“不是啦，你觉不觉得仙道学长今天特别幸福地做着练习的样子？”
“幸福？”越野心里升上了一股寒气，又回头看了看仙道，好象是有点不对哎，笑眯眯的样子，虽然他的脸本来就长的那样，可今天的确和往日不同，两眼出神，嘴角带笑，老远的就能看见他的脸上似乎就写着“幸福”这两个字。
“真的,彦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幸福地做着练习的仙道，这样的说法太诡异了吧？
“不知道哎，是不是仙道学长恋爱了？”彦一大胆地猜测着。
“恋爱？”越野努力地在脑海里搜索着。“应该不是吧。”从国中开始就被女生包围着的仙道，却从来也没有正式和哪个女生正式地交往过，也从来不知道他对哪个女生有好感。怎么会突然…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这次就拿了他的钱去过什么圣诞节，这样一点也不像仙道的作风嘛。
“我一定要好好调查！”一旁的彦一的斗志熊熊燃烧了起来。
正在越野陷入沉思的时候，体育馆的大门被人用力地打开了，全队立刻安静了下来，门口的，是新任的经理，这个时候，正扶着门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可篮球队的队员们却紧张的连气都不敢喘。
“出……出来了……12月30日的比赛……第一场…是….我们..对.湘北。”
一下子，队里像是炸开了锅。
“湘北？我们上次就是输给湘北队哎，这次又碰上了，一定要好好报仇！”
“是啊，而且，湘北在全国大赛上还打败了三王队哎，这次碰上他们，一定是场苦战了！”
一旁的田冈教练也不出声了，像是在思考什么。上一次就是因为错算了形式，才使得陵南惜败，这次一定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是我们对湘北哎。”彦一转头看了看一旁的越野，而越野则下意识得看了看站在后面的仙道。仙道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对于我和仙道来说，这次我们在高中的最后一场比赛了。”
停顿了一下。
“而且对于王牌选手而言，他的责任和压力还不仅于此吧。”
“越野学长…”
突然间，越野惊讶地发现，仙道的嘴角微微地向上挑了一下，嘴里似乎还说着什么。因为距离比较远，听不见他说的，只能依据唇型来判断，好象是在说着：ru……ka…wa …
“ru …ka…wa…?”
“哎？越野学长？你是在说流川枫吗？”
“！”
还来不及思索话里的含义，就看见仙道转身离开了体育馆。
“哎…啊…仙道！你又要去哪里啊？”
追不上仙道离开的脚步，却听见教练更可怕的咆哮声。哎，还是算了吧。替他受罪，已经是整个陵南队的必要的精神磨练了。不过，他刚刚在说的，真的是那个流川枫吗？
PM5：03
陵南---湘北 新干线
“那后来呢？爸爸？”
“后来？当然是国王即时赶到，救下了睡美人咯。”
“那恶毒的母后呢？”
父亲为难地抓了抓头皮，看着身旁皱着眉头的孩子。
“那个，我也只是听到这里，后面好象都没有说母后怎么样哎。
“我知道啊。”
“哎？”
小女孩转过头，发现一个发型怪怪但看起来很和善的哥哥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哥哥，你知道吗？那后来到底怎么样呢？”
“郁子，不要麻烦别人啦！”
“没有关系嘛。”笑眯眯的哥哥把郁子抱起来，“有三种说法哎，你想听哪一个呢？”
“都要都要啦。”
“呵呵，是吗？那好吧。一种说法是恶毒的母后被投入都是毒蛇的筒里。一种说法是恶毒的母后被罚穿上烧红的铁鞋一直跳到死为止。”
“啊？前面两种结尾都好残忍哦。”
“没有办法啊，这样国王和公主才会幸福嘛。”笑眯眯的哥哥耸了耸肩。
“谁说的嘛。如果国王原谅了母后，大家一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不是更好嘛。”郁子开始大声地嚷嚷。
“郁子！”一旁的爸爸忍不住责备起任性的郁子。
这个时候，列车上的广播开始播送到站的情况。
“对不起哦，我到站了哎，不过…”笑眯眯的哥哥把郁子交还到爸爸的手里，摆了摆手，示意郁子。
“故事开头了，总会有结尾，故事的结尾，通常都喜欢Happy ending，所以，往往又要牺牲一两个坏人，可谁又知道，这样的结尾，算不算Happy ending。每个人心里都是不一样的，只要你认为这是最好的结尾，就可以算是Happy ending了嘛。”
列车的门打开了，人潮开始涌向门口。笑眯眯的大哥哥随着人群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向着郁子大声说到：“刚才郁子的结尾，是我最喜欢的。”
郁子则用力地爬上爸爸的肩头，努力的挥着手，大声的说了一声：
“是！”
站台上的广播，大声的告诉所有的乘客，湘北到了。
ＰＭ５：４６
湘北体育馆
身体，快要到达极限了。不对，极限，不应该只是在这里而已。
灌蓝！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极限，应该还没有到达才对。
不想看到，极限。
灌蓝！
〈打败仙道，是理所当然的吧。〉
灌蓝。
〈冬季选拔赛的第一场，就是我们队对陵南。〉
〈流川枫，这是证明自己是日本第一的高中生最好好的机会了。〉
〈教练…〉
〈把你平时积蓄的所有力量展现给我看吧。〉
坐在地上，身边是篮球落地越来越快的频率。
〈日本第一。〉
〈这不是最重要的吧。〉
〈你真是不坦率的家伙啊，不过，幸运的，我是仙道啊。〉
不坦率？
努力地支撑起身体，被灯光照射的地板，清楚的映出疲惫的模样。
“！”
懊恼地关掉电灯。一下，再一下，只要坚持再一下，就可以超越这个极限。
“！！”
那个人是？
窗外的灯光，清楚的照出一个人的身影。
仙道？
沉重的呼吸，让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开始膨胀。窗外的那个人却只是静静地站着，时间就在两人之间奇妙地流动着，冬天特殊的空气的味道在这一刻更加明显地显现出来。那种浸透人的脑海的冬天的空气。就像那天一样，流川清楚地看见仙道，仙道却只是在感觉。
那个家伙到底在干什么？超越想象的疲累让人失去耐心，伸手又将电灯点亮。
灯亮的一瞬间，可以看见仙道微微地愣了一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表情了。在下一秒钟。体育馆内和体育馆外的世界因为同样的光而暴露在同一个空间里。
视线，相对。迎来的，却是比刚才更长沉默。但和刚才不同的是，现在的沉默，是透明的。
忍受不了这样的氛围，流川向前迈了一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还是巧合，窗外的仙道，却向后退了一步。一瞬间灯光的改变，看见仙道的呼吸。
混蛋！
继续向前迈进的脚步。
骤然。
停止。
仙道，
在笑？
和任何一次笑容动不一样，那是流川从未见过的仙道。
〈那句 I always gaze at you就是我总是注视着你的意思吧。〉
仙道的笑容，只维持了5秒种。接着就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视线的范围。
脚步，却再也没有移动。
心脏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跳动，声音大的将整个身体淹没。
让我像女生一样描绘自己的心情是不可能的，只是清楚地知道，想追上的，只有你而已即使这样的心情，不像流川也没有关系。
转身捡起篮球。
再一下，只要在一下，就可以超越这个极限。
冬季的上空，
夏季般的声音。
AM8：30
冬季选拔赛赛场
勇猛—果敢---
陵南的口号。
离比赛还有半个小时，赛场里就已经是座无虚席了。两个强队在第一场比赛就相遇，虽然很残酷，但却可以让大家先体验一下比赛的精彩。也正因为残酷，比赛的可看性也就更高。再加上两边啦啦队员提前的造势，一浪高过一浪的助威声，使得比赛还没开始正个赛场就已经先陷入了声浪的比赛之中。
观众席上，除了一般的观众、记者、啦啦队员以及双放学校的学生之外，还有一些身材高大的人特别引人注意。
“阿牧，想不到你也来了。”
“怎么可以不来呢。毕竟仙道是号称能够接替我成为王者的球员，我要来看看他到底成长到什么程度了，你说是不是啊，藤真？”
翔阳的藤真和海南的牧绅一已经成为大学篮坛的领军人物，在过去的比赛里曾经交锋多次的对手在球场上碰面，即使不是比赛的对手也总觉得有一种交锋的状态存在。
“不仅要看仙道吧。湘北的流川枫也是个另人头疼的家伙哦。”
“是啊，在高中的时候看起来很嫩的家伙，通过和王者海南的比赛和这些时候的磨练，也应该成熟了不少吧。也许会有惊人的表现也说不定。”
“还有那个红头发的小子，他在全国大赛的赛场也是出尽了风头那。”
“没错。”
“怎么？有危机感了吗？帝王？”
“怎么会，想要追上我，没有那么容易吧。”
两个人相视而笑。
“那就看看再说吧。”
AM8：50
陵南休息室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次的比赛我们一定要全力以赴。特别是三年级的球员，你们那么多年的辛苦训练到底能不能够有回报，就看今天的比赛了。我们一定不能输，知道了吗？”
“是，教练。”齐声回答。
“仙道。”田冈转过身，“你…你在干什么？？！！”突然的怒吼让全体队员都吓了一大跳。“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吃东西？！！还有10分钟就开始比赛了，你消化的了吗？”
“哎，啊，对不起啊教练，你说过绝对不能迟到，所以连早饭也…”仙道努力地将嘴里的饭团咽下，困难地说。
“仙道…”越野捂住眼睛，头疼地说。
田冈用了十二分的努力压下怒火。“算了，我要和你说的是，仙道，你作为陵南的王牌选手，你的状态对于全队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要求你在一开始就要用尽百分之百的力量。而且要带领全队打败湘北，你知道了吗？”
“教练…我可能不能完全办到。”
“什么？”
“你在说什么啊？仙道？”
“仙道学长？！”
仙道的回答让教练和全体队员都吃了一惊。在过去的比赛里，即使压力在大，对手在强，落后多少分，仙道也总是微笑着带给全队希望和毕胜的决心，从来也没有听到仙道说过办不到之类的话。所以一直以来，仙道都是全队的精神支柱。队员们也都坚信，只要有仙道在，就有希望赢得比赛。可是，这场比赛还没有开始，仙道就说了他不能完全办到。这对于陵南队来说，无疑是个最大打击。
“仙道！”田冈本来想大声的呵斥仙道，却不有自主的停住了。因为他看到仙道的表情，
这小子，是认真的！？
“仙道，你到底在想什么？比赛快开始了，你却在说这样的话？”一旁的越野却忍不住了。
仙道摆了摆手，示意越野，停顿了一下之后，开口说：
“比赛的一开始，我会全力以赴的。但是带领全队的任务，我想我可能办不到。”
说着，扫视了一下全队，笑了起来。
“仙道！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啊，越野。”
缓缓地垂下眼睛，又抬起，像是在几秒钟内下了决心。
“带领全队去赢得比赛是一个真正的王牌选手要做的事情。可是，现在，我却有比当一个王牌选手更想做的事情。而且，就在这场比赛中。”
微微停顿了一下，
“仙道…”
“越野，你还记得吗？我说过我有想做的事情，做这件事，没有你们的帮助是不行的。”
“那…到底是什么事啊？仙道学长？”一旁的彦一实在憋不住了，仙道学长到底在说什么？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球衣，
“我有一个对手，无论如何都想和他做一场真正的一对一的比赛。不必顾及其他一切的因素，真正的我和他之间的比赛。而且，就在这个球场上。”
“仙道，你这样说也……！”
“教练！”
“越野？”
阻止了教练的话，越野转过身来，看着仙道。
“你是认真的吗？这就是你的高中生涯里最大的愿望吗？”
“是的。”
盯着仙道的脸大概有15秒钟。仙道虽然还是在笑，但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仙道…现在的，才是真正的你吗？
不禁狠狠地握了握拳，越野慢慢地说到：
“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帮助陵南，有人说没有了你的陵南只是一只二流的球队。”
“越野学长。”
这样的说法，其他的队员也曾听说过，却没有料到在这种情况下由越野说了出来。
“你一直被人称做天才球员，却没有能够登上全国大赛的舞台。所以，我…不，还有其他的队员对你都有一种愧疚的感情，因为也许是我们阻止了你通向全国大赛的道路。而你却什么也不说。”
“越野…”仙道出声。
“可是，我们却已经习惯依赖你，每次比赛陷如困境，不知不觉就会把希望都寄托在你一个人的身上。因为我们都以为，你的目标就是全国大赛，依赖你，也觉得是理所应当。可是，我们却错了。你的希望不是到哪里去证明什么，而是希望和一个你真正的对手做一场真正的比赛。你有这样的想法，却什么也不说。今天听到了你的这些话，我很难过。我们就这么不值得信赖吗？”
“你说过，你想在选拔赛上看到陵南的剧本，而在你的心里，却是在筹划着其他的事吧。你真正想做的事。既然是这样，我们也不需要一个什么也不说出来的王牌选手。因为你和我们想的不一样。我们希望的是，能登上全国大赛的比赛。”
“所以…去做你要做的事情好了，至于比赛，我们就足够了。”越野看着仙道的脸，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
“别那么自以为是，陵南不一定非要你来带领，没有你，我们照样能赢。”
“越…越野，你也疯了吗？”田冈就快抓狂了。都什么时候了，队员居然在内讧？
不理会教练，越野转过头，
“福田，彦一，腾口。”
“是。”
“这场比赛，看我们的了。”
“是。”
“仙道。”背对着仙道，“如果你和他之间的这场比赛输了的话，就不要再来见我了。”
无奈地抓了抓头，
笑，
“好象，我做了很麻烦的事哦。”
AM8：55
湘北休息室。
〈日本第一 .>
〈日本第一 .>
〈日本第一 .>
“流川枫。”
“唔，教练？”抬头，头上的毛巾也掉落在地上。
“你准备好了吗？”
站起身来。
“喂！老爹，死狐狸是在怯场哦，一言不发的，看来，这场比赛要看我这个天才的了。哈哈哈哈。”
“单细胞动物。”
“你，你说什么，你也不过是一头死狐狸而已！”
“好了，樱木。”
“老…老爹？”
门口，晴子突然出现。
“教练，该进场了。
“恩，知道了”
费力地转身，看着流川枫，
“那就让我看看吧，你能飞得多高。”
AM8：58
选拔赛比赛现场
两只球队一入场，就被观众席上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所包围。当然也少不了一些女生的尖叫的声音。比赛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达到了一个高潮。或都或少的，都会给队员的心理造成一定的压力。
流川枫。一进场，仙道的目光就捕捉到走在队伍最后面的流川枫。流川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
双方的队员一一握手，眼神的交流里面，都知道，这将是一场激烈的比赛。
“流川枫…”仙道驻足，“这场比赛我是不会放水的哦。”伸出手。
流川却没有理会仙道的手，径直抬起头来。
“这是我要说的话才对。”
听到这样的话，仙道居然出现了放心的表情，出声笑了起来。
“这样才是流川枫。”
“……”
“嘟！”
比赛哨声响起。跳球的结果是由湘北先拿到了球。全场立刻笼罩在更加热烈的氛围之内。
比赛场上，瞬息万变。球突然被仙道拦截了下来，掌声雷动。
“仙道！”
“仙道！”
防守他的，是流川枫。
“今天，我不会传球。”
“！”
“所以，要做日本第一的话，就来吧。”
“！！”
闪过，
双人的防守。
假动作，
停球，
过。
跳起！
流川枫？！
流川的身行更快。
盖火锅？
不对！
空中换手。
投篮！
休想！
已经飞出去的球，却被流川的手指碰到，弹出了篮框。
一开场就出现了这样精彩的一幕，在场的所有观众不有自主地发出了惊叹声。
短暂的寂静之后，立刻掀起了一阵声浪。
观众席上的阿牧却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仙道今天怎么和往常不太一样？”
“是啊。”一旁的藤真也发现了一点端倪，比赛才开始，他身上的气势…不像是仙道一向内敛却惊人的作风。那样的气势，更像是…流川枫的.
仙道和流川一向是互不相让，但如果按照原来仙道的做法，那个时候应该会传球才对。可是，仙道却采取一个人突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任性的打法，太不像仙道了。”而且，还是一个像仙道这样的王牌选手。更奇怪的是，陵南的队员一点也没有吃惊的表情，好象仙道一向就是这个样子的。
说话的工夫，进攻的一方已经变成了湘北队，
球，在流川的手上。
球速，
加快。
“又是一对一！”
仙道。
气息。
眼神。
一切机会。
一切打败你的机会都不能放过！
球速，
更快。
如果没有想要超越你的心情，你不是仙道而我不是流川，我们之间又会怎样。
〈日本第一。>
“闪过了！”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不对，还没有！
球，被仙道拦下了！
转守为攻。
快攻！
仙道的快攻！
飞快追逐的流川。
同时的跳跃。
进！
清脆的入篮声。
陵南，先得两分。
轰鸣声。
“仙道~~~！”
“流川~~~~！”
阿牧却已经站了起来，“这分明是……这两个人的…比赛。”
〈我一直不明白，是因为你不在身边吧。>
喘息声。
〈他想赢的愿望也不低于你吧。>
心跳声。
〈这和我喜欢你的心情，没有关系吧。>
交错的眼神。
〈这不是最重要的吧。>
进攻。
〈而是我想融化你。>
防守。
〈有我嘛。>
再进攻。
〈只能限于双手的距离哦。>
再防守。
〈那句I always gaze at you 就是我总是注视着你的意思吧。>
两个人的赛场。
〈日本第一的高中生。>
〈让我看看你到底能飞多高吧。>
只属于两个人的比赛。
〈想追上你，即使这样的心情不像流川也没有关系。>
追上你。
听一听脚步一致的声音。
时间飞逝在这个时空，我们的时空，就连时间的感念也没有。
赛场上的声音，如此之响，也许所有的人都能听见。我只却想听见你的声音。
如果能再一次超越我的极限，想在那里，看见你。
飞翔在这个赛场，
寻找和我同一个高度的人。
彼此眼神的确认，
传达着信息。
无论结果，
无论输赢。
这里的赛场，就是我们共同飞翔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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