悖神天使
＃9
罪縛酒吧，一樣的熱鬧喧嘩。
久違的仙道彰，一個朝天髮的男子，帶著魅力無邊的面容重新出現在吧台上。他已經準備好忍受彩子的砲轟了。
彩子正擦著桌沿，熟悉的人影坐下，她頭也不抬。
「原來你也是銀河系那些，自我膨脹意識旺盛的人類研究計劃者們的走狗嘛。」彩子的語氣平淡到幾乎漠然的態度，讓仙道不禁揚起一抹疑問的苦笑。
「喂……」
「沒想你的演技好到連我都無法看破。」相較於他的表情，她的微笑顯得諷刺異常，「怎麼樣？這三年來得到了不少娛樂吧？看著我們陷於苦溺之中，還傻傻把你當成最值得信任的指導者的愚蠢模樣，是不是讓你覺得樂不可支？」
「彩子？」
這是什麼意思？
仙道並沒有料到彩子的怒意，他不明白這幾天的消匿中發生了什麼事？
「你很行嘛！」彩子的的音調彷彿化成利刃，劃破四周空氣，滲出一道道冰冷的溫度。
「妳到底在說什麼，我不懂。」
「監視器你放了幾個？」
「什麼……」
「不要再裝蒜了，難道要我當眾宣佈你，仙道彰，是個政府派來的監視者嗎？」
似乎，有這麼隱形的一刀，刺入仙道的心坎。
空氣，愈來愈冰冷駭人。
「……我是為了毒窟好。」
話一出口，仙道無疑是承認了自己的身分。
他並無意推託。
「這不是為不為毒窟好的問題！問題是你把我們都欺騙了不是嗎？問題是你把我們都犧牲了，不是嗎！！」
非常難得的激動，彩子揪住仙道的衣領，目光的怒火灼燒著仙道無辜的表情。她的憤怒不可遏抑！
一個相處了十年的人，竟然是敵人無比優秀的鷹犬！
那些相同的憎恨都是捏造出來的假象？
那些相伴的快樂都是偽裝出來的幻景？
這就是仙道所謂的“真正的自己”嗎？
她真想狠狠的，狠狠的嘲笑自己一番！
「沒有何一個人會被犧牲的。」仙道握住彩子緊抓他不放的手，「妳也好，櫻木也好，三井、宮城也好，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被犧牲的。」
仙道一貫的自信笑容漾開。
這是他早寫好的劇本。
也許牧知道當初他自告奮勇來到毒窟的真正目的，也會罵他『太猖狂了！』吧？不論是太有自信也好，還是不知好歹也罷，仙道既然在三年前下這步棋，就沒有收的打算。
「沒有嗎？」她毫不留情地笑著，「你該不會跟我說你不知道櫻木已經死了吧！」
………一秒的遲疑，仙道表情僵住。
「……妳說什麼？」
這世界上如果有神的話，應該要好好的詛咒一番的吧。
這到底是怎樣的玩笑？
到底要多誇張的溫度祂才能夠滿足？到底要讓他承受多冰冷的溫度祂才會發揮祂渺小的憐憫，停止這齣鬧劇？
這世界如果真的有神的話……
他寧可被拋棄，也不想這樣被愚弄著。
被這樣愚弄著……
門，推開了。這不像家的家。
仙道怔怔的，看著羽翼奔張的少年。
流川楓，應該可以說是他生命的異數吧。
『要是沒有遇見的話就好了』這種想法雖然不時浮現在腦海裡，但是……
……『幸好遇見了。』
如果有神的話，或許只有這件事是值得被感謝的吧。
「是彩子……要我來的。」轉過身，語氣淡淡的。
好熟悉的對話。
「……」仙道走向他，在這之前，按掉了電腦的模式。
「她要我問你，你真的是嗎？」
「……」
「仙道？」
「流川，救我……」
「仙道……？」
「流川，求你救我……」
「仙……」
不讓流川回答，他瘋狂地吻了上去。無視於流川本能地抵抗，他硬是扳起他的下顎，用舔，甚至用咬的，像一隻毫無理性可言的野獸。
掙扎使兩個人跌在地上，壓著與兩人姿勢一樣凌亂的電腦線路。流川開始踢他。仙道還是不讓他逃。
純粹的肢體碰觸，狂暴的肢體碰觸。
「你……到底在幹什麼……」流川雙手被仙道握住，動彈不得。仙道親吻著他的脖子，他只覺得下巴被仙道的髮刺得很癢……
忽地，一切的動作都停止了。唯一沒停下的，是兩人的喘息。
仙道離開了流川的頸項約莫半個手臂的距離，俯視著他。
「櫻木花道死了。」冰冷的語調。
仙道閉上眼睛，眉，深深地糾結著。
流川突然想抱住眼前的仙道。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仙道平和的表情讓除了安西博士之外沒有接觸過任何友善態度的流川不自覺地產生了好感，那是種親情似的依賴。
當他發現仙道性格複雜的一面時，一種奇怪的感覺從他心裡蔓延開來。有別於討厭或喜歡，而是一種同屬感。仙道也跟一般人一樣，會生氣、會說諷刺的話，甚至還會撒嬌……仙道不是一直可以帶著冷靜笑容的。這點讓流川覺得很高興。
然而這次，他看見了。
一個不應該出現在仙道身上的名詞。
『脆弱』……
這是什麼程度的打擊？
居然能讓仙道露出這種表情……
流川皺眉，有些心疼。
「我不會這麼做的。」抵住仙道胸膛的雙手移至他的肩膀，流川像宣告般地說著，眼神無比堅定，黑眸中閃耀的光芒無比耀眼。
「……」仙道沒有笑。他不覺得自己還需要笑這個動作。只是，等著流川的話，他覺得自己的心彷彿又多了點什麼，但卻細微的無人可知。
「決不先死，留你獨活。」
「流川。流川……」
「不管你是什麼，你就是仙道彰；仙道彰，由我來救。」伸出手，環住他，一點也不需要猶豫。
「你……」
一頭埋進了他的翅膀。疏落有致的羽毛觸著仙道，額尖，鼻頭，嘴角，一如親吻。
「我救你。」加重了手的力道，抱得更緊了。彷彿這麼做就是抱著永恆似的，那永恆的安定，平靜，溫暖。
既熟悉又陌生的律動，到底是誰的心跳？誰的呼吸？
似乎分辨不輕了。
「流川，不要讓我太喜歡你了……」
仙道語意不清地說著。他想逃避，逃避對流川無可遏抑的依戀，逃避流川對自己平靜卻繾綣的愛戀，逃避正視任何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前兆，逃避……
他想逃避所有既定的命運，逃避上帝的玩笑啊。
劇本，又被上帝再一次改寫，怎麼走下去，他一點也不清楚。
他只能賭上一局。賭流川對他的，他對流川的，那不足稱道的情感。
讓所謂的『神』看看。
流川楓，由他來守護。
最終的勝負，都將由這最後的賭局來決定……
比較跳躍式的寫法，會看不懂嗎？
.....果然還是功力的問題^^b
啊啊！！“流川，不要让我太喜欢你了。”
>不管你是什么，你就是仙道彰；仙道彰，由我来救。
突然发现，其实我们心中所想象的流川何其相似，
执着而坚强，透明的流川，选择信任，绝对的选择信任，没有理由，
如果，真要找出一个理由，那么就是这句话的，
“……你就是仙道彰；……由我来救”，只要是仙道彰！
有这样的仙流，不会有悲剧，生离死别都不是悲哀！
流川枫，仙道彰，叫我如何不爱你们！！
-----by yy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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